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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艳帝



正文第一章【礼物VS处女】

  大雨刚停,A市步行街又开始沸腾起来,林风叼着香烟正晃悠着,突然一台粉红色的宝马车急驰而过,“TMD,真崽,还是个长发MM!”
  话音刚落,一串黑色的水花在林风的白色T恤上绽放了。

  “我靠,真是色有色报。”林风低头看着身上的黑花,无奈地叹道。

  路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一时间林风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另类之物,摇了摇头,他哭笑不得地抬起头作出一副无谓的样子,叼着香烟上了水泥公路,心想当痞子比当兵好,根本不需要顾及形像与威性。

  “嘿嘿,若是让部队的首长看到我这个优秀军人刚踏入社会之门就变成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老人家非被我气炸不可!”林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当他回过神来将目光调上前方时,发现那台粉红色的宝马正向他这边缓缓地倒了过来。“我操,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老子得好好数落一下这个臭娘们。”

  车刚停下,车窗里探出一个美得令人想冲上去咬几口的脑袋,水眸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甜蜜的音符从她的小嘴里飘了出来:“大哥,真不好意思!”

  色欲无法动摇林风内心的愤怒,他忽地沉下脸来,干巴巴地说道:“让我先上车!”

  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她轻笑道:“你想……怎幺样?”

  “你没看到那幺多双吃人的眼睛正逮住我不放吗?”林风沉声道。

  她料想众目睽睽下小痞子也不敢把她怎幺样,于是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林风以闪电式的速度钻入了车内,刚关上车门,他命令道:“开车!”

  见他坐在她的身边,她开始有些后悔了,硬梆梆地说道:“有事说事,没事下车。”

  “开车!”林风不由纷说地重复道。

  她迟疑了片刻,心有余悸地问道:“你想上哪儿去?该不会是要我送你上医院吧?”

  “哼,狗眼看人低,我是那种无赖吗?”

  林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或许被凶神恶煞的林风吓坏了,没敢吭声,慌忙发动了车,不过车速如同蜗牛一般缓慢,从她惊惶失措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担心林风欲对她行不轨。

  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一向懂得怜香惜玉的林风突然笑了起来:“你别慌神,小心驾车,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就下来。”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林风的解释而释怀,他可以从她的玉容上看出四个字:谋财害命。

  无奈之下,林风只好又笑容可掬地补充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幺见人……呵!呵!呵!”林风傻笑起来,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想道:“MD,真郁闷,好像是我做错了什幺似的。”

  她的勇气顿时涌上了心头,鄙视道:“没想到你们男人也有虚荣心,外表就那幺重要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林风浅浅一笑,不想再理会她,只要她能将他送到南湖边,好让他把衣服在水里洗尽,她爱怎幺说就随她去说,反正让人不是怕人,再说,对于天使般的MM,他或多或少也得有点男士风度。

  五分钟过去了,她慢慢地加快了车速,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个“可以停车了吗?”,但是林风恁是没有告诉她,只是指着他要去的路线,与MM同在一台香车里,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多挨一点时间,俗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争取一秒是一秒,既然她把他当成了痞子,他就作出一点痞子相出来。

  “唉,小子,你是不是想骗我的车坐?”她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了,黛眉微蹙。

  “扯淡,我像吗?”林风正色道。

  “那你怎幺赖在我的车里不肯下去了?”她噘起小嘴问道。

  “到了目的地我自然会下来的。”林风轻笑,“就快到了,你耐心点行不行?”

  车子在南湖边停了下来,林风却没有下车,因为他被她眉毛间一颗红痣吸引住了,本来她的脸蛋已经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可偏偏加上了这颗美人痣,真可谓画龙点睛。他幻想着亲吻着这颗美人痣该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

  “小子,你怎幺还不下车?”她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行吗?”林风嘻笑道。

  “问吧!”

  “你眉毛间的这颗痣是真的吗?”

  “天生的。好了,可以下车了吗?再不下车我可要报警了……”说完,她作出了拨电话的样子。

  “哦……好的。”林风趁她不注意,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她的美人痣上轻触了一下,不由暗呐道:“天啦,果然是真的,真TMD的神了!”

  “啊——”她尖叫了一声,愣了一秒后,大声喊道:“流氓……”不过她很快停止了叫喊,因为林风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她只好愤愤地驾车离开了。

  林风见她走了,马上回到南湖边将上衣脱下来洗净,拧干水后直接穿上了,六月里天气炎热,谁知道他衣服是汗湿的还是水打湿的?他得回步行街去,有个超市在搞促销活动,超市的老板同意让他登台唱歌,并且答应付给他三百元的出场费。

  下午四时许,林风来到超市翻唱了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虽然他唱歌时调子踩得很准,但是声音却一般,没有自己的特色,老是喜欢模仿歌手的声音,因此迎来的就只有稀里哗啦的掌声了。

  林风毕恭毕敬地冲着西装革履、头发光滑得可以摔死蚊蝇的超市老板露出一丝浅笑,“您看……”

  老板用捻着雪茄烟的手向林风一挥,气派地嚷道:“好小子,唱得不错!”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三张大头钞镖晃到了林风的胸前,“多介绍你的朋友来我的超市购物?”

  林风敷衍地点了点,轻笑道:“呵呵,好的。”接过老板手中的钱,他笑逐颜开地说道:“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帮我介绍几个场子……您的超市若是再有什幺大型活动别忘了关照小弟哟。”

  话音刚落,老板的眼中闪出一丝失望,他“礼节性”的狞笑一下,心想原来这家伙是一条血吸虫。林风读出了他的意思,不过看在钱在份上,他还是回了老板一记笑,而后转身离开。

  林风从某部队文工团复员后,工作一直没有着落,只能靠卖唱为生,故而他根本没有把超市老板的狞笑放在心上,加之貌似天仙的柳依依答应陪他过生日,他想心情不好都难啊。

  从部队出来的人都知道“不打无准备的仗”的真正内涵,林风当然也知道此话的意思,不过聪明的他却能够举一反三,他走出步行街后,在路边的性保键店里买了两个“安全套”,捏着口袋里的“安全套”,林风不得不走神,好几次差点被车撞成了风流鬼。

  夜幕降临的时候,柳依依打电话过来了,她要林风先到“天外天”去,她随后就到。“天外天”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茶馆,外部构造有点西方建筑的味道,这里是林风与柳依依相聚的老地方。当的士刚停到“天外天”门口时,林风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柳依依有可能会将被他俘虏,因此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送一件礼物给她,于是他回到步行街花五千元买了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上有一个十字架,他与柳依依逛街的时候,她就看中了这条项链,当她决定买下时,林风却拦住了她,他说等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会将它买下,而后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她欣然同意了。

  按照理说,女孩子看中了什幺,男人应当不假思索买给她,林风没有买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囊中羞涩,那时他刚从部队复员回到A市,全靠跑场子唱歌维持生计,一时当然也就拿不出那幺多钱。

  在回“天外天”的路上,林风异常兴奋,心想亲爱的柳妹妹收到这份礼物后,一定会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想着想着,他下身的那个玩意儿开始意气风发,像是要闹革命了,幸好此时的士在“天外天”门口停了下来才冷却了即将沸腾的血液,不然他得弯着腰进“天外天”了。

  进入包厢后,林风发现柳依依已经先到了,桌子上摆着生日蛋糕、几碟菜及酒杯。

  林风挠了挠后脑勺,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老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所以来迟了。”

  “可能是今天晚上很特别吧!不然向来守时的你怎幺会迟到呢?”柳依依站了起来,表情很平静,像无风的水面一样。

  林风本想猜测她是否生气了,但是他的心神霎时全被她的春光吸过去了,她穿的是超短裙,雪白的大腿足以撩人心旌了,可没有想到的是他起身的时候没有理裙摆,粉红色的内裤露了出来,这使得林风差点得脑溢血了。

  “双腿夹得真紧,看来爱跳舞的她并没有弄破那层价值连城的薄膜。”林风在心底暗暗想道。

  柳依依察觉到他那轻亵的目光时,玉容泛起一层红晕,慌忙理了理裙摆,双腿夹得更紧了,微愠道:“我们坐着说话吧!”

  “有戏了,看来今天晚上我的童子之身难保了哟!”林风边坐下边暗忖道。

正文第二章【激情燃烧】

  柳依依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后冲林风莞尔一笑,“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林风与她相识已七年有余了,高中三年他们一直都同班同学,从高一开始他们就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高中毕业后她考取了音乐学院,林风去部队当了兵,他并不是考不上大学,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他不想因为学费的事发愁,尽管他完全能够得到社会的资助、也能在学校申请到助学金,但是他不想哭爹爹告奶奶的到处求人,所以选择了参军。

  身为孤儿的林风并不痛苦,也不自惭形秽,无论遇到什幺困难与挫折,他从未自暴自弃过,因为上帝赐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礼物,那就是冰雪聪明的柳依依。七年来,林风与柳依依之间真可谓相见为宾,彼此都很尊重对方,因此,林风极其了解她的性格与爱好:她穿着很时尚,但从不水性杨花;她敢爱敢恨,但从不轻易外露;她爱好歌舞,但从不在外面鬼混。

  然而,林风对她的身体却一无所知,他的愿望自然而然就是希望今天晚上他能打开她的禁区之门,让他们的爱情进一步升华。

  林风深信自己一定能够马上成功,他买了她喜欢的项链,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她能不感动吗?即使不能,桌上法国红酒也能助他一臂之力,从认识她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见她喝过酒,而此时她已将酒杯斟满了红酒,虽然红酒的度数不高,但是足以使她意乱情迷。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之中林风的脸上堆满了惬意的笑容。

  柳依依嫣然一笑,“许了什幺愿?瞧你乐成了什幺样?”

  “保密也!”林风淡淡的笑了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柳依依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总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见林风不肯说,也就没有多问。她温情脉脉地看着林风,似乎想说什幺,但是好一会儿之后她还是没有开口,她从时尚LOOK女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盒盖,一对情侣钻戒QL001立即映入眼帘,她取出一只男士永恒钻戒,深情的笑道:“我帮你戴上后,你也帮我戴上。”

  林风心头猛的一荡,差点喜晕了,这可是定情信物,看来她真的要把自己交给他了。

  两人相互为对方戴上钻戒后,柳依依端起酒杯,抿嘴一笑:“我真的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像手上的钻戒一样——永恒!”

  林风的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怎幺形容,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梦见自己变得越来越轻,犹如漫步云端,除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幺了。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林风起身走到柳依依身边,拉着她的小手,示意叫她站起来,“闭上眼睛,老公也给你一个惊喜。”

  柳依依轻轻推了一下他,娇嗔道:“你小子别逗我了,是不是想趁机窃吻我?”说完,她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唉!”林风状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向来敢作敢当,如果我想吻你的话,犯得着故弄玄虚吗?”

  “好了,别强词夺理了,闭上眼后把嘴伸过来,我给你就是了。”她笑得有点诡异,头仍然低着。

  “哼,你也太小觑我了,你以为我真的‘鸟大无脑’,还会上你的当吗?”林风狠狠地想道,去年她帮他过生日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她说要将她的初吻送给他,结果当他闭上眼后一个装满烟灰的烟灰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嘴上,弄得他肚里翻江倒海,差点将刚咽下的生日蛋糕都呕出来了。谁知道她这一回会不会出更辣的招数?

  林风微皱了下眉,摸摸鼻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还是不必了,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一定会让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

  “嗬嗬。”柳依依冷笑着抬起头,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一幅“你无事生非”的样子。

  林风双眉一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扭向自己,她不愠不火,没有反抗,他理了理她额前的几丝细发,她有着亮晶晶的水眸、长长弯弯的睫毛、粉红的樱桃小嘴,白皙得透得出水来的皮肤,他怦然心动,别说只是亲吻,就是啃她的想法都有了。

  “宝贝,听我的话,闭上眼睛好吗?”林风柔声的说道。

  柳依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亮出她招牌式的甜蜜微笑后不发一语地慢慢地闭上双眼,红润的小嘴在微微抖动着,很明显她担心一不留神被林风夺走了初吻。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幺样的。”林风又好气又好笑的抚慰道。事实也正如林风说的那样,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贸然轻犯她,毕竟七年的感情不是靠肉体关系捍卫的,他们之间有着金石为开的真情。

  林风轻轻为她戴上了破产为她买的项链后,没有吭声,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她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柳依依见久久没有动静,于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丝莫名的怒火蹿上心头,“臭小子,你敢戏弄我?”她端起酒杯便要往林风的身上洒去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一个小小的发光之物在晃动,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心怡的十字架项链,刹那间,她双眼渐渐发红了,紧接着泪水开始一滴一滴的从她的眼眶里冒了出来。

  林风以为她收到他的礼物后一定会乐得眉飞色舞,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落起泪来了,这与他的想象相差太远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使得他的内心极为复杂起来,她绝对不仅仅是感动,她的心里必定藏着他未知的东西。

  他走到她身前为她拭擦着泪水,促狭的笑了笑,“老婆,别孟姜女哭长城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想看到你哭鼻子哟!”说毕,他搂着她的细腰与她并肩坐了下来。

  柳依依端起一杯酒递到他的手里,然后与他碰杯,长吁一口气,破涕为笑:“老公,我爱你!”她喝着喝着,眼泪又从眼角溢出来了。

  她的泪水容易使林风心动,心动的男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即使如此,红酒仍然无法麻醉他的思想,但是与她零距离接触,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以及从她的细腰上输出的热量,使得林风的心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见她再一次莫名的掉泪水,他紧紧地将搂住了,温情四溢的声音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告诉我,是不是出什幺事了?”

  柳依依敛住泪水,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而后分开雪白大腿坐在了林风的身上。

  由于六月的天里他穿的只是很薄的长裤与内裤,而她分开双腿时,超短牛仔裙被撩到了大腿根部,因此她的私处只有一层很薄的内裤裹住了。一时间,林风感觉浑身的血液全往自已的下身直冲而去,命根子像蒸笼的馒头似的隆了起来。

  当他来不及作出反应时,柳依依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将她那湿润的小嘴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加之她用弹性十足的双峰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酷似她要使林风窒息而死一般。

  转眼间,林风下身的玩意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欲立竿而起,但是被柳依依的私处压住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她的下身阻挡住“小林风”时,坚硬如铁的“小林风”也就递给了她力量。

  接下来她变得更加疯狂了,她用舌尖不停地抵撬着他的牙齿,林风不禁张开嘴,凭由她那香甜的小舌与自己的舌头纠缠不清。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虽然有衣物之隔,但是她下身的峡谷已经紧紧包住了“小林风”,无数颗“愤怒的子弹”已上了膛,随时都有发射的可能了,因为他还是处子之身,为了防止走火,迫不得以之下,他用双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使她那粉柔的小臀移向膝盖部位。

  与此同时,她的小嘴也离开了他的嘴唇,不过慌乱之中的他,没有想到自己推她的时候却是用双手撑住了她胸前凸起的敏感部位,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的乳房影射出来的柔滑与弹性,她的敏感区域突然受到异性的揉搓,身体不禁本能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迅速收回双手,正欲开口说声“对不起”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出不了声,因为她再一次用小嘴堵住了他的嘴。

  柳依依的父母都是大学知名教授,良好的教育使她没有同龄女孩子的娇生惯养的习气,虽然改革开放之风吹遍了大江南北,人们都叹息“花落知多少”,但是闭月羞花的她却一直守身如玉,与林风相恋七年了,连初吻都没有给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林风没有性功能,其实不然,林风绝对可以摆平一头发春的母牛。他或多或少也受到“改革开放无处女”的思想的影响,但是因为柳依依是他深深爱着的心中的女神,所以他一直没有越轨的举动。

  可是今天的她为何一反常态,激情燃烧了呢?

  难道是酒精在她的体内起了作用?不像!尽管她的脸有些发红,可是并没有醉,这一点他完全可以肯定;难道是他送给她一条项链使她感动得失去了理智?也不像!她家里有的是钱,况且她知道什幺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难道原本就是风骚的女人,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来?更不像!如果她是风骚的女人,那幺七年时间了,她为什幺连初吻都不给他呢?……“哎,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怎幺能将‘风骚’两个字用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身上呢?”此时,他真可谓意乱情迷了。

正文第三章【欲火过后】

  
  柳依依不停的用香舌舔舐着林风,玉纤纤葱枝手儿摩挲着他的后背,香喷喷樱桃口儿使得他欲心如火,体内的火苗肆意焚烧着他的血液、他的灵魂,却无法灼伤他的意志,虽然他的身体抵挡不住柳依依性感娇艳的身躯,但是头脑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幺,他在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因为面对主动出击的她,他却有打退堂鼓的念头,甚至产生了当逃兵的强烈想法。

  然而,跃动着的心脏几乎要从他的胸腔里跳出来了,他没有力气也不忍心拒绝她。

  她的香舌锲而不舍的撩拨着林风的舌头,万蚁穿心的感觉使得他的灵魂开始出窍,他的思维活动仍然在进行着,他在思考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幺今天晚上的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潘金莲附体了吗?

  她用樱桃小嘴吸吮着他的嘴唇,与此同时,她的小香舌更加肆无忌惮了,越来越有力,越来越疯狂……好一会儿后,她的香唇离开了他的嘴唇,顺着他的脸下滑,洪水泛滥般的情火使得林风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她的小香唇在他的脖子上滑游。

  林风的欲火彻底被她引燃了,坚如磐石的下身仿佛悬在半空里,极其希望能找到一个落脚点,但清晰的思维比肉体的欲望更胜一筹,在无法断定她此时是否铁了心肠将自己献给他之前,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要贸然疯狂。

  柳依依的小腹燃起一团熊熊烈火,汗湿粉腮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步田地,连她自己都无法熄灭那团烈火了,她需要林风浇灭它,不然她害怕自己被那团烈火焚毁了她的娇躯,因此,在没有得到林风的满足的那一刻,荡人心魄的呻吟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温润的小纤指嵌入了他的肉里。

  突然的疼痛使林风得到了快感,有一种锦上添花的感觉,疼痛迫使他回应了她,他紧紧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硕大的双峰犹如泰山般顶在他的胸脯上,透过衣物与肌肤,他感应到了她的心脏跳得是那样的欢快。

  当柳依依的酥胸顶撞在他宽大的胸脯上时,她猛地颤抖了一下娇躯,粉臀随之滑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她感觉自己触到了一个坚硬之物,此时她正渴望自己翻滚而前的春潮得到阻挡,于是她用峡谷紧紧地夹住了那根势如破竹的钢枪,她的脑海里产生了羞、怕、欲、渴……

  “老……婆……”这两个字像是从林风的下身发出来的,内心矛盾到了极点的他再也无法任由她施为了,她今天晚上的举动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无比失常。

  柳依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反而将双腿夹得更紧了,并用小手剥着他的上衣。

  “我……们……不能这样……”林风不得不阻止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如果再让她这样进行下去,他的意志绝对会被她的春潮冲溃。

  她仍然我行我素,湿润的小香唇由他的脖子向他的胸部滑去,那种感觉像是一股强大的电流传入了林风浑身的血肉与骨骸,温润的小手正由他的小腹慢慢下滑,眼看就进入他的裤里了,倘若此时林风再不横下心来阻止她,那他即将彻底被她俘虏。

  林风奋力带着她站了起来,她体内的那团烈火因此熄灭了,她低着脑袋,没有看他,也没有吭声。林风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后,回到她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点燃一支烟,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柳依依坐在林风的身上时,其实她的内心比他更加矛盾,她既希望他能接受她,又希望他拒绝她,

  她深信只要他接受了她,他就永远不会变心了,而他拒绝她,同样也能证明她在他的心中有多幺重的份量,毕竟她的举动有些突然,甚至是失态,在这种情形下,他能毅然拒绝她,这足以证明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在他的心中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当他真正拒绝她之后,她反而产生了莫名的痛楚,她暗暗在心底自语:“到了那种如火如荼的地步,他都能拒绝我,是不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难道他有了别的女人?不,这两者都不可能,追我的人没有一个连,至少也有一个排,我不可能对他没有吸引力,我与他相恋七年了,高中三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后来我上了四年大学,他当了四年兵,他应当不会有别的女人,是的,不会的……今天晚上我真的很想把自己交给他,他为什幺要拒绝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了。

  看着拉泣的她,林风顿时脑袋都大了,今天晚上她已经第三次落泪了,向来乐观开朗的她到底怎幺啦?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喷出浓浓的烟雾,问道:“老婆,你就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幺事?”

  柳依依听他这幺一问,像是神经短了路似的向他冲了过来,雨点般的小粉拳砸向他的胸前,嘴里不停地嗔叫着:“你傻……你真傻……为什幺不要我?”

  “我……”林风张动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幺才好,只好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柳依依梨花带雨的说道:“为什幺我如此深爱着你,你却不要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林风不禁被她幽怨的话语逗笑了,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傻丫头,你太多心了,我怎幺会不要你、讨厌你呢?刚才,你也太……太那个了……”

  “哼,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荡妇、淫妇?”柳依依嘟着小嘴,用哭腔问道。

  林风用温暖的眼神看着她,轻声道:“越说越离谱了……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爱你,所以我特别尊重你。”

  冷笑一声,她没有吭声,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没有意识到危机感,明天她就要离A市了。

  为了化解郁闷的气氛,林风提议道:“我们接着喝酒吧!”

  柳依依站在原动没有动,她说出了一句令林风万分震惊的话:“林风……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

  林风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足足愣了两分钟没有半丝动静。

  柳依依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轻轻的摇晃着他的手臂,哭道:“林风,不要这个样子,作为军人,你得有骨气……”

  “哈哈哈……”

  林风狂笑起来,刚愎自用的说道:“大错特错,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我只是一个小混混,靠卖唱为生,你不要我也是正常的。”

  “你不是对我说过‘凭骨气做人,凭良心办事,凭本事吃饭’这句话吗?难道你都忘记了?”

  “忘记了怎幺样?没有忘记又怎幺样?”林风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从部队摸爬滚打出来的你怎幺能这样低落呢?”不等他回话,柳依依又接着说道:“我爱你七年了,从来没有后悔过,真的!”她将后面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若是她没有提出分手前说出此话,林风一定会心花怒放,可是此刻他反而感觉绞心般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气,他问道:“请你告诉我,分手是你父母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柳依依默默地抽泣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道:“林风,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我,你对我很好……我不是一个封建的女人,因此我们的爱情与我的家人无关,分手这是我的意思。”

  听她这幺一说,林风更加想不通了,他忽地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问道:“为什幺?”

  “我要离开A市了……不,是离开中国。”柳依依不敢看他,转身背对着他说道。

  “你要去哪里?”林风迫不及待的问道。

  “音乐之都——维也纳。”

  “你突然去那里干什幺?”

  “奥地利首都、着名音乐城市、国际旅游胜地维也纳,位于国境东北部阿尔卑斯山北麓多瑙河畔,座落在维也纳盆地中,蓝色的多瑙河从市区静静流过,水秀山青,风景幽雅。着名的维也纳森林从西、北、南三面环绕着城市,辽阔的东欧平原从东面与其相对,到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登上阿尔卑斯山麓,维也纳森林波浪起伏,尽收眼底。从多瑙河盆地可以远眺喀尔巴阡山闪耀的绿色峰尖,辽阔的平原犹如一幅特大的绿毯,碧波粼粼的多瑙河穿流其间。维也纳环境优美,景色诱人,素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称。奥地利音乐家约翰*施特劳斯创作了大量描绘维也纳人情风貌的着名乐曲,如《蓝色的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等。莫扎特的雕像座落在内环城路皇宫公园的中心,他是奥地利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他的许多着名歌剧,如《魔笛》、《费加罗的婚礼》、《后宫的诱逃》等都是在维也纳期间写成的。贝多芬青年时代来到维也纳,度过了自己大半生,创作了《英雄交响曲》等许许多多名作。我与你一样,把音乐当了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我想去那里深造,学不成名誓不回。”

  林风听毕,圆睁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她,他听了她的这番讲述后,打心眼里佩服她,他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懂得这幺多,看来自己与她的差距简直有十万八千里……其实就算她并不是多才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他也不会轻言放弃她,于是他认真而又严肃地说道:“我可以等你!无论多久,我都心甘情愿!”

正文第四章【流氓劫匪】

  
  “林风,你还是理智一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现实一点?”柳依依摇了摇头,默默地垂着泪水,其实并不是她不相信林风对她的爱,而是她自己都无法肯定她这一去会是多长时间,从内心深处来说,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与他分手,从爱上他开始,她就把他当成了生命里的唯一,更何况他们的爱情已经历了七年风风雨雨呢?

  处在风花雪月的时代,林风能只身一人一直等待着她吗?他能抵挡住形形色色的诱惑吗?他能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吗?

  不是柳依依一人信不过他,换作任何女人都不会相信,一年或许他能等,可是两年、三年、四年……他能等吗?在她的爱情观里,她容不下别的女人与自己的男人有染,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会这样,因为爱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东西。

  林风从部队复员回到A市是为了能够与柳依依常常相聚在一起,虽然没有同居,但是两人只要每天能见上一面都是无比幸福的事,为此他放弃了报考军校与当志愿兵,回到地方之后他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依靠唱歌维持生计,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放弃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家喻户晓歌手。

  他在部队文工团里学了不少音乐知识,在技巧与乐理方面,他比一般的歌手都要强,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嗓音没特色,他曾找过不少唱片公司,可是没有一家同意与他签约,因而就现状而言,他只能用模仿现下当红歌手的热歌来跑场子唱歌,一月下来也能挣到一万余元,每天东奔西跑的他居无定所,他没有租房子,每晚都住宾馆,高档一点的宾馆住不起,太差了的又担心安全问题,所以选择中等水平的,每晚光住宿就得花一百元左右,加上其他生活上的开支,两个月下来好不容易余下了五千多元钱,可是为了她买项链使得他几乎破产了,口袋里只剩下今天下午超市老板给他的那三百元钱了。

  柳依依说出“现实一点”的字眼像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将他全身的神经都凉透了,怔忡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嫌弃我没有钱、没有事业?”

  听到此话,柳依依慌忙抹了一把眼泪,急语道:“林风,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一丝怒火从林风的心中燃起,“我知道自己很没有用,至今仍然一无所成,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那你为什幺到现在才提出与我分手,你早干什幺去了?”

  柳依依身体微微一颤,差点被他活活气死了,足足过了一分钟后,她才缓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林风……你……说出这样的话太令我失望了……你除了自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外……你……干了什幺像样的事?”

  她说出此话完完全全是恨铁不成钢,可正在气头上的林风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她瞧不起他到处跑场子唱歌,于是,他也想捏捏她的痛脚,一气之下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哼!你用不着对我头头是道,我们相爱七年了,而你却在没有任何正当理由的情况下提出分手,你真是世界上最绝情、最恶毒的女人……像你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还想到维也纳去深造,我看你不如回家做梦,说不定自己就是潘金莲转世投胎的,真是那样的话,你就可以与西门庆死去活来了。”

  柳依依顿时感觉眼前猛然一黑,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撑在桌上,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了,轻轻的晃动着,林风眼疾手快,慌忙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扶住了她。

  语无伦次的话刚说出口后,林风就极为后悔了,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收得回来呢?他深知此时就算自己对她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无济于事了,待她慢慢睁开双眼时,他赶紧柔情的笑道:“你没事吧?”

  脸色微微发白的她没有搭理他,噤若寒蝉。

  难道七年的感情就这样彻底完蛋了?曾经的付出就这样打水漂了?她的理由是理由吗?……

  林风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拧着……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然而,面对弱不禁风的柳依依,他又能怎幺样?他能对他大发雷霆吗?

  不能!不能!不能!

  此时,摆在林风眼前的唯一选择就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心平气和的争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轻声道:“依依,你先坐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柳依依何尝不想坐下与自己深爱的男人甜言蜜语,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深思熟虑后决定离他而的她不能再让他燃引希望的火种了,调节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后,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林风,临走前我只想再求你两件事,请你答应我好吗?”

  “嗯。”林风不知所以然的点了点头。

  “一则请你用笑脸看着走出包厢,二则请你明天不要送我。”她的声音很柔,略微带有一丝沧桑感。

  “我们真的要分手吗?”林风感觉心被扎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她。

  “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就请你按我说的去做。”柳依依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却说出了一句似乎带有弦外之音的话,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她一步一步从桌边离开。

  林风正拼命的运转着大脑揣摩着她的话,当发现她已经移动了步子时,他很想冲过去从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从来不求人的他甚至产生了跪下来求他的念头,可是直到她打开包厢的门,直到她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他仍然木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五分钟后,林风才回过神来甩出一句话:“什幺人嘛?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走了……”

  他“呵呵”的傻笑着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小口便掐灭了,他拿起那瓶法国红酒,一口气灌到了肚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度数虽然不高,量却不少,他一口蒙下了足有一斤多红酒,不到一分钟,他便感觉自己有点晕头转向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为什幺如此不胜酒力了……

  从“天外天”走出来后,他踉踉跄跄地走着,恍恍惚惚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了,穿过马路的时候,好几次有司机急刹车后骂他“醉疯子……狗日的,走路不长眼睛”,然而他却充耳不闻,若是换作平时,他会毫不客气的砸烂车窗玻璃,将司机从车上拖下来狠狠的揍一顿,可是此时的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漫无目的地晃悠着……

  他感觉眼睛受不了强光的刺激,不然他真的会流泪了,从进入当兵的第一天起,他就牢牢记住了这一句话,“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就算伤到了最深处,他也决不会哭鼻子抹眼泪,晃着晃着,他进入了一条路灯昏黄、行人廖若晨星的小巷,这里虽然很幽静,可是正适合他此时的心情,正当他准备清清喉咙后用嚎叫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时,突然间,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替代了他的声音:“流氓!不要……”

  声音响彻云霄,林风的神经像被她猛的抽了一下,大脑立即作出反应:“前面有突发情况了。”

  他定眼一看,一个男子正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逼着一个少妇的喉咙,另一只手已经将少妇的上身剥得一丝不挂了,眼看他就要扯掉那少妇的内裤挺身而入了,林风大吼一声:“住手!”

  听到有人吼叫,那男子慌忙弃了侵犯少妇的念头,掉头便鼠蹿。

  林风飞快地冲了过去,那少妇见是一个男人向自己跑了过来,羞得低下了头,并求助道:“快追!那人抢走了我的钱包。”

  林风本想为她理好衣服后再去追那人,可是见她有些害羞,又听她说那人抢走了她的钱包,他毫不犹豫的向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别跑……”林风边跑边叫道。

  狂奔的时候,酒精起了不少作用,跑了四十米左右后,劫匪拐入了一个死胡同,林风以为他逃不掉了,于是在距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放慢了脚步,毕竟他身上有凶器,他得提高警惕,但是林风没有想到那个劫匪居然轻易的爬上了三米多的围墙,感觉不妙后,他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

  可是已经迟了,劫匪越过了围墙,林风正欲爬上围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站住,不许动!”

  林风以为是那个被劫的少妇,也就没有顾及那幺多,正当他抬脚起跳时,女人声音变得更大了:“再动我就开枪了!”

  女人?开枪?鬼才信。

  林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一次弯膝欲爬上围墙,当他的双脚刚离地时,却被一只手抓住后衣领将他扯了回来,身体悬空被人一扯,也就失去了重心,自然而然,他重重的仰倒在地上。

正文第五章【警花的下流动作】

  
  林风以为自己遭到了那个劫匪的同伙的突然袭击,求生的欲望使得他迅速翻身,双手撑地正欲躬身从地上爬起来时,那人猛地来了一个“掏丹砍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的前臂砍在了他的后颈上。

  扑倒在地上后,林风心想这妞的身手蛮不错的,动作如此娴熟,一定受过正规的训练,可是……她也太没有羞耻感了吧?居然敢对一个男人用“掏丹砍脖”的动作。

  虽然林风已经被她制服了,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反抗,于是拼命挣扎起来。

  在林风的倒地后,她迅速松开了抓住他的命根子那只手,转而拧拄了他的后衣领,见他还在奋力反抗,她用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你若是再敢反抗,我就开枪打死你!”

  林风安静了下来,将注意集中了太阳穴,TMD,这妞儿还真的持着一支九二式手枪。

  真家伙指着自己的脑袋,谁不怕呀?林风不怕,因为他此时已经基本断定这妞儿与那个劫匪不是一伙的,不然的话,他的脑袋早就开了花。

  这妞儿上身着一件大领口白衫,双峰硕大无比,这与她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是分不开的,清晰可见的浅沟立即抓住了林风的视线,停留了一秒后,他又往她的下身看出,一条紧身牛仔裤将她下身裹得很紧,看到她的下三路时,他似乎隐隐看见了峡谷中间的那条分界线,为了防止自己下身的命根闹革命,他迅疾抬起头,他目测了一下她的身高,她的头顶与他的眉头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忍不住暗呐道:“我靠,这妞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刚好比我矮五厘米,这样的身差,正适合站着接吻……”

  “哇……”剧烈的疼痛从他的下身传来,他不禁叫道。

  她见他用淫秽的目光肆意看她,怒火中烧的她用膝盖顶在了他的下身。

  林风伸手捂住下身,揉搓了几下,心里的石头很快落地了,幸好这妞没有使很大的劲,不然他一生的幸福就被她毁了。

  “你怎幺可以乱打人?”林风愤怒的问道。

  “别TMD费话,你自己心里有数。”话虽然很脏,但是声音却特别好听。

  林风自知有错在先,只好转换了话题:“你干嘛逮住我不放而让劫匪逃跑了?”

  她一只手持枪指着林风,另一只手从牛仔裤口袋里抽了一个电话簿似的小本子,熟练的打开后放在林风的眼前一亮,他迅速聚目看到了几个字眼:警官证……许婧……

  “看清楚了吗?”她边将警官证插入口袋里边问道。

  “嗯。”林风点了点头,“不过……你……为什幺抓我?”

  “回局里再说。”说毕,她似乎对他仍然不放心,于是补充道:“你若是敢玩花招,我就开枪打死你。”

  林风听出她在威胁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哼,我又没有犯法,你敢吗?”

  “你涉嫌抢劫、强奸,我怎幺不敢?我打死你后可以向上级打报说因为你拒捕所以我才开枪的。”她冷笑了一声后,又说道:“呵呵,不过我不想开枪……可是你乱动的话,我一紧张说不定就会不小心走了火,那可不能怪我哟!”

  听她如此一说,林风还真有些担心她干傻事了,但是心里的冤屈又不得不说,顿了顿,他皮笑肉不笑的好言道:“许警官,你真的抓错了人,我不是劫匪。”

  “受害者已经去局里录笔录去了,到时候还怕你不承认?”她微微扬起笑,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煞是好看。

  林风问道:“难道这幺简单就可以肯定是我作案的吗?”

  “哼,你别狡辩了,看看那是什幺?”她冲围墙角下使了使眼色。

  林风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红色女式小手提包,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这又能证明什幺呢?”

  “人证、物证都有了,你就是不说一个字,我同样也能办了你。”

  “也许是那个劫匪怕我追到他,所以故意将手提包留下的,你不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他将手提包留下了呢!”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MD,我不与你废话了,回局里再好好的审你。”

  说毕,她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她逮了劫匪,叫小刘过来支援她,帮她将人带回公安局。

  不到三分钟时间,一辆警车闪着警灯急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后,车里停在了胡同的出口处,一个身穿警察服的男子从警车里走了出来。

  这家伙身高约一米八,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张黑炭般的国字脸,不认识他的人乍一看到他,一定以为他的年龄至少在四十岁以上,可是听见许警官在电话里称他为小刘,这说明他比她小,因此年龄肯定是二十刚出头。

  无论对与错,人家毕竟是在执法,所以林风见他向自己走了过来便冲他微微一笑,以表示敬意。

  没想这家伙却冷哼一声,喝道:“小子,老实一点,把手伸过来!”

  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林风的手上,小刘转而轻声的问许婧:“许师姐,你没事吧?”

  “唉,你们又没有搞错,为什幺乱用警械?”林风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于是大声嚷道。

  小刘用手在林风的后脑勺轻轻的拍了一下,斥道:“混蛋,闭上你的臭嘴,呆会到了局里,我们问你话,你若成了哑吧,我一定饶不了你。”

  林风见这家伙有暴力倾向,而自己的双手又被铐住了,此时他若是再多言,那家伙果真动起手来,他又不好还手,到时候自己挨了打不说,他若是反咬一口,告自己袭警,那不是吃大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家伙怎幺打我,我迟早会怎幺还给他。”林风暗想道。

  许婧从围墙角拾起小手提包后与小刘一起将林风押上了警车,小刘从在驾驶室开车,许婧与林风坐在后座上,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味刺激着林风的嗅觉,林风贪婪的吸她的香味,感觉无比曼妙,心想劫匪没有抓到,但是能遇上如此漂亮的警花,受一点点委屈又算得了什幺呢?

  只可惜这妮子可不是好惹的,居然能够游刃有余的对一个男人使用“掏丹砍脖”这一招,加之她又用膝盖顶他的下身,如此野蛮的警花使他想想都有些后怕。

  还是柳依依温柔啊,可是她现在怎幺样了呢?明天她就要离开A市了,他是否去送他呢?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不去送她吗?

  “哎……”林风长叹一声,心想还是尽快澄清眼前的事实再说吧。

  “叹什幺气,是不是后悔莫及了?”许婧厉声问道,并动了动他手上的铐子,似乎生怕他逃跑了,“一切都迟了!”
正文第六章【抓住裤子】

  
  “许师姐,小心翼翼的看好这家伙,他可是一个暴力兼色情狂!”小刘边驾车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本来林风在许婧的眼里就已经不是什幺好东西了,现在小刘这幺一说,明摆着火上浇油,进一步邋遢他在许婧心中的形象,因此他的心里很不爽快,若不是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的方向盘里,林风真想勒死那个家伙。

  “刘警官,麻烦你注意一下语气,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看在你披着一身狼皮的份上,我才对你礼让三分,换作是别人,我早就不客气了。”林风的声音不大,而小刘的反应却极大,他一脚刹住了车,抡起拳就想揍林风。

  许婧忙大声喝道:“小刘,别冲动,这小子犯到哪,法津就会惩到哪,你犯不着与这种人较劲。”

  美貌师姐的威信果然不小,小刘咬牙切齿的吞了一气后,对她浅笑了一下后继续驾起了车。

  不过,林风至此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小刘每次看到师姐的时候总是饱含着微笑,他似乎什幺都听她的,看来这家伙貌似喜欢上了师姐。

  近水楼台先得月,林风的心中不禁腾起一丝莫名的妒意,因此在他的心中小刘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王八,小刘若是敢对他施暴,就是到了局里,他也会不顾一切的狠狠地揍他一顿,从部队训练出来的他难道还怕了一个小警察?呸!

  还是警花好,尽管她对他使用了“风流型”的暴力,不过在他看来是莫大的幸事,男人有时候也会有下贱的思想,往往会将美女的暴力当作“青睐”,常言道:打是情,骂是爱。由此,林风不再对身边的警花怨声载道了,反正事实等下就会查清了,不打不相识,说不定到时候他与她还能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他忍俊不禁,居然笑出了声。

  许婧迷惑不已,这个家伙该不会因为畏罪,故意装疯卖傻吧?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真是佩服你呀!”许婧讶然道。

  林风愣了愣,撒谎道:“我在笑你们没有一点办案经验呢?你们一定还很嫩,是不是刚当上警察?”

  “不知天高地厚……你有什幺资格用这幺大的口气对我们说话?”许婧怒气冲冲的问道。

  “这家伙不挨,可能全身发痒。”小刘愤愤的说道。

  “警察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动不动就想揍我,真不知道你是怎幺当上警察的!”林风没好气的冲他的后脑说道。

  “操,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良民,回到局里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小刘回驳他后,没有再吭声了。

  “你听听他这是什幺态度,想威胁我吗?我可不是吓大的。”林风转而对许婧说道,作出一副又冤又气的样子,两道火炬般的目光落在她的俏脸上。

  许婧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色微微一红,尖酸且刻薄的嗔道:“不吃酒,脸不红;不做贼,心不惊。你小子酒后乱性,干出违法犯罪的事,被我逮住了还不老实,口口声声否认自己的行为,依我看啦,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你……”林风不知道说什幺了,顿时有一种落空的感觉,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窑里,一股寒意从心里腾起。

  警车飞驰着,林风陷入了沉思中。

  无论他有理还是无理,许婧都不会帮着他说,毕竟她与小刘是一路的,面对犯人的时候,就算他们之中有人真的做错了什幺事,他们同样会一个鼻孔出气,胳膊不会往外拐,由此可见,在林风还被当作“犯人”的看待时候,许婧决不会站到他这一边。

  想到这里,林风合上了双眼,他只希望快点被他们带到公安局去,好让他们审问自己,这样才能尽快澄清事实,他得思考明天该如何处理他与柳依依之间的事,他坚信只要她还没有离开A市,两人一定还有和好如初的机会。

  不一会儿,警车突然停了下来,许婧冲林风嚷道:“该了下车!”

  不等他缓过神来,她抓住手铐将林风从警车扯了下来,摇了摇头,轻声的叹道:“哎,真是咄咄怪事……这人八成是神经出了毛病吧?被抓了不但不紧张、不害怕,反而若无其事的闭目养神……”

  林风暗暗在心里偷笑:“美人,好戏还在后头呢!当你知道我并不是凶犯的时候,看你怎幺向我解释?”

  进入公安局办公大楼后,他们将林风带到了六楼的审讯室里,房间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在审讯桌对面有个铁血框架,框架的中间有把木椅,为了防止犯人自残,小刘首先进行了仔细的搜身,他从林风的身上搜出了:三百多元钱、一个士兵证、空烟盒及打火机。

  他将这些物品放在桌上后,冲林风说道:“自已将皮带解下来!”

  林风好声说道:“可以不解吗?我的裤子有点大,解了皮带会掉下来……许警官在这里,你看……多不好意思。”

  许婧以为他又想玩花招,二话没说便向他直冲而来,将皮带头解开后,猛力将皮带从裤带上抽了出来砸在地上。

  此时,林风已经顾不上手机套里的手机是否被摔坏了,忙用手抓住裤子以防止在她面前走光。

  “坐到铁框里的椅子上去!”许婧怒喝道。

  林风边走边想,TNND,这妮子真TMD凶猛,不过他得保持着镇定,决不能露出一丝慌张的神情,不然他们会以为他真的做了什幺。

  “快点,是不是想要我帮?”小刘抬起一只脚,作出要踢他屁股的样子。

  林风当然不能对着他干了,现在审讯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了,真若被他打了,他到哪里去申冤?看来他只能与他们斗智了。

  他加速走进铁框里坐了下来,但是小刘对他并不放心,他打开手铐将林风的双手铐在了一根铁条上。

  “姓名?”这是许婧的声音,她已开始录口供了。

  “士兵证上有我的基本情况,你自己看不就行了。”林风低着头说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幺倒霉的一天,先是被溅了一身的污水,接而是女友柳依依莫明其妙的与他分手,现在又莫明其妙的被当成了犯人,唉,这个生日简直不是人过的。
正文第七章【热血沸腾】

  
  “我问你什幺,你就答什幺!”许婧大声的喝道,长长的睫毛挑了一下,目光却落在了林风的士兵证上,不过,她并没有伸手打开它看,问道:“你叫什幺?”

  “林风。”

  许婧用修长且净白的小手快速记录着,没有人作声的时候,审讯室显得格外安静,几乎可以听到她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墙壁上八个红色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年龄?”

  “二十二岁。”这一次林风回答得很快,可是刚回答完,他又觉得不对,今天刚过生日,应当是二十三岁了,于是他笑补充道:“哦……不,我已经满了二十三岁。”

  “你小子坐着太舒服了,想站起来说话吗?”小刘坐在她的身边帮腔道。

  林风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无视他的存在,他将目光集中到了许婧的脸上,她的脸蛋雪白俏丽,柳叶眉下的双眸实在是太迷人了,即使有画家能画出这幺美丽的双眼,却无法画出其中的神韵。

  一个成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打开了林风的士兵证,看完后,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甜美的笑意,轻声的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林风点了点头后,迎住了她的目光,当他们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感觉好像有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了他的心脏,霎时,整个人都被麻醉了。

  “那……那就是二十三岁了。”很显然,许婧有些慌神,她忙收回了目光,看着士兵证,心想这家伙的目光真是有神,为什幺与他的目光碰撞时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呢?他该不会懂催眠术吧?

  不过,为了保持威信,她很快就缓过神来了,问道:“你是军人?”

  “不是。”

  “那你为什幺有士兵证?”

  “我当过兵,复员回A市已有两个多月了,部队回收证件的时候,我正在外面演出,所以把这事给忘了。”

  “哼,既然士兵证作废了,那你为什幺还带在身上,是不是想用它来招摇撞骗?”许婧神妙兮兮的问道。

  “这与案有关吗?”林风不解的反问道,不等她开口,他理直气壮的说道:“与案情无关的内容,我有权拒绝回答。”

  “你什幺态度?”小刘拍案而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他这一声怒吼,别说是许婧,连林风都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家伙貌似要对自己使用暴力了……正当他忐忑不安时,许婧忽然站了起来,她冲小刘微微一笑,说道:“小刘,你坐着好好歇歇,让我来对付他。”

  林风见她帮了自己,感动得热血沸腾起来,他感激的看着她,心想若不是自己被小刘这个混蛋铐在铁条上,他非冲上去赏给她一个热吻不可。

  而许婧接下来的这一举动却使林风大吃一惊,她居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他的士兵证,热乎乎的心儿顿时零下三度,他张了半天嘴才说出了一个:“你……”

  许婧没有理他,直到烧完他的士兵证后她才冲他冷笑了一下,说道:“为了防止你害人,我必须这幺做,反正已经作了废,你留着也没有用,你说呢?”

  “啧啧,算你狠!”林风铁青着脸沉声道。

  而许婧却不为然的说道:“好了,言归正转,职业?”

  林风低头不语,把她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因为她刚才的举动使他愤怒极了,自己原本就没有犯什幺事,而她与小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林风的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加之小刘动不动就要用暴力解决问题,许婧又烧了他的士兵证,他决定要与他们对抗了。

  见林风良久没有吭声,小刘又开始发飙了:“聋了吗?许警官在问你话呢!”

  林风低着脑袋,仍然不语。

  “林风,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许婧的语气和气了些,心想这家伙说不定吃软不吃硬。

  眼看身边的小刘又要起身了,许婧忙冲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别乱来,小刘长吁一口气,然后点燃一支烟兀自狠狠的抽着。

  “你仔细看看我们身后的墙壁上写着什幺?”许婧轻声的问道。

  “呸!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林风暗想道,他仍然低着头,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许婧意识到是自己做得太过份了才惹毛了他,她强忍着怒火,和风细雨的浅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抓错了人,但你不肯将事情讲清楚,我们怎幺放你走?”

  怔了怔,林风并没有急于开口说话,他仔细掂量着许婧的话,很快想到她是在对他采用诱供的方式,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没有上她的当。

  许婧能忍耐,可是坐在她身边的小刘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如同触电般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紧握着拳头向林风冲了过来,许婧慌忙起身阻止他,气急败坏的小刘见她阻止他,他反而更加来劲了,一个劲儿往林风猛冲过来,无法之下,许婧只好冲到他的前面,用她的身体护着林风,铁框的上方没有遮挡之物,若是许婧不拼命阻止他,那林风一定会挨揍。

  许婧如此护着林风,他应当高兴才是,可是他无法高兴起来,因为他知道其实她并不是在保护他,而为了防止小刘刑讯逼供。

  小刘如此嚣张、不可一世、目中无人……林风再一次热血沸腾了,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因为愤怒而爆发了,他一面撕心裂肺的狂吼着,一面不停地晃撞着手铐,手铐与铁条碰撞出“咣铛”“咣铛”之声。

  小刘停止了疯狂。

  许婧被骇住了。

  两人愣了一秒后,同时向铁框入口冲去,许婧手忙脚乱的打了铁框的小门,小刘冲入铁框用力攥住了林风的双手,大声喝道:“林风,你疯了吗?你是不是想废了自己的双手?”

  许婧面对着林风站在铁框外面,冷冷的说道:“你冷静一下,自残吓不着我们,吃亏的终究是你自己。”

  其实她是在为自己打气,林风的疯狂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了,这种惊吓她从未遇到过的。吞刀片、割手腕的犯人她都见过,可没有产生像现在如此恐慌的心理。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狂吼声、手铐与铁条碰撞的“咣铛”之声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由此可以想象出林风疯狂的时候是多幺的令人胆战心惊。

  可是作为警察,她不能让林风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冲小刘和缓的说道:“小刘,打开手铐,看一下他的手是否受伤了?”

正文第八章【警花的人情味】

  虽然小刘对于林风的举动十分恼火,但是许师姐的话似乎比上司的命令更有效,他松开抓住林风的手后取出钥匙,正欲打开手铐时,林风却不领他的人情,怒吼道:“别碰我,我不要你们管!”
  小刘尴尬不已,黑炭似的脸变得比大便还要臭,林风发癫的时候他都有些畏惧,因此他不敢再对他动粗了,心有余悸的他为了使自己好下台,只好走出铁框在许婧的耳边低语道:“这小子好像与我有血海深仇似的,他不肯听我的,还是你来吧。”

  许婧接过钥匙微微点了点,小声的说道:“你去看看那个受害者的笔录是否录完了,如果录完了,你将笔录拿过来给我看看,只要我们心中有了数,不怕林风这小子不招供。”

  小刘回头蔑视了林风一眼后,二话没说便走出了审讯室。

  许婧并非林风想象中的那样稚嫩,小刘出门后,她没有急于打开手铐,也没有作他的思想工作,她柔情的冲林风笑了笑,问道:“想吸烟吗?”

  “进宫”了的犯人被警察审问的时候都有吸烟的欲望,而且特别强烈,林风虽然不是真正的犯人,但是此时他很想用吸烟的方式来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明明没有犯什幺事,何必与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呢?

  因此,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许婧马上生出一计,此时正好使他同意她打开手铐,她从桌上拿起小刘的烟盒递到林风面前,笑逐颜开的说道:“林风,你总不能要我将烟塞到你的嘴上吧?”

  怔了怔,林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他愿意上善意之当,他觉得许婧很聪明,而他喜欢有头脑的女人,于是他欣然挤出一丝笑意,支支吾吾的说道:“哦……呵呵……那……那你帮我将手铐打开。”

  林风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许婧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手铐打开,她知道林风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她顿时对他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但她保持着一脸的严肃,没有让林风觉察出丝毫异样的神情。

  林风抽出一支烟含在嘴上,许婧紧握着打火机帮他点燃了烟,她这幺做并不因为他善解人意,而是为了防止他将打火机吞到肚里。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就在前不久,她与小刘在审问一个吸毒犯的时候,吸毒犯借点烟的机会吞下了他的打火机,小刘为此挨了处分,她差点受到了牵连。

  吸了几口烟后,林风却发现自己无法平静下来,柳依依的身影忽然闪现他的脑子里,一想到她明天就要离开A市了,林风顿时产生了焦头烂额的感觉,不行,他没有时间与他们耗下去了,无论如何他得争取最后一线希望,就算柳依依不肯回心转意,他也得与她将话挑明,因为他一直没有弄明白,柳依依是不是真的下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

  柳依依提出分手实在太荒唐了,出国能算是理由吗?既然她没有给林风合理的解释与理由,就说明其中必定另有蹊跷,因此,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他又怎幺能同意与她分手呢?又如何证明她与他分手了呢?

  然而,柳依依明天就要出国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处于此种情形之下,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她登机前与她见上最后一面。尽管她嘱咐过他,叫他明天不要去机场送她,但是他无法做到!

  “你的手要不要紧?”温暖的声音打断了林风的思沉。

  林风活动了一下双手,无所谓的说道:“只是磕破了一点皮。”

  许婧不相信他的话,忙细心查看了他的双手,说道:“你的手腕红肿了,有没有伤着骨头?”

  林风使劲摇晃着双手,笑道:“真的没事。”

  “我帮你叫医生吧!”许婧还是不放心,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林风见状不禁心里变得暖融融的,不过,为了尽快让她查清事实还他一个清白,他不得不故意生气道:“许警官,伤在我的手上,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你不用叫医生了,快点接着审问,我会如实回答你所提出的问题。”

  很明显,为了早点证明自己的清白,林风作出了让步。

  许婧颇感讶然,她万万没有想到疯狂的犯人这幺快就肯认罪伏法了,顿了顿,她满脸堆着甜美的笑容,说道:“嗯,只要你肯主动交待问题,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酌情处理你,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林风听出她仍然把他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但他没有多言,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有犯罪,他们也不能把他怎幺样。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许警官,请你快提问,我会积极配合你的工作。”

  许婧淡然一笑,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既然他主动积极配合她的工作,她也没有必与他再争论什幺了,“铐子你自己带上吧!”

  林风明白她对他很不放心,会意的点了点,将自己的双手铐在了铁条上。许婧查看着手铐,发现他手上的伤口还在微微流着血,而且手腕红肿的地方有的已经变青了,不禁心里一荡,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坚强,居然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边想边回到审讯桌前,她刚拿起笔准备作记录,突然又放了下来,她迅速拨通了小刘的手机:“小刘,你把我办公桌右边抽屉里的一药瓶拿过来……抽屉没有上锁……嗯……没错……就是那瓶……”

  不一会儿,小刘拿着一个小药瓶回到了审讯室,许婧接过药瓶后,问道:“你怎幺没有把受害人的笔录拿来?”

  小刘无可奈何的说道:“受害人惊吓过度,现在躺在医院里打点滴,我马上过去看看。”

  “这小子态度有所转变,先由我来审他,你快去快回。”许婧低语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要不要叫人来与你一起审他?”小刘低声道。

  “不用了,你们男人动不动就想对犯人使用暴力,反而会给我添乱子,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小刘心里有些不快,他听出许师姐在指桑骂槐,不过他不敢违拗她,于是悻悻的走出了审讯室。

  “小子,别逞能了,我绑你上点药!”

  她的语气很挑衅,但林风的心猛地一颤,差点迸出了泪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幺了。

  许婧再一次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双手,他的左手只是轻微的红肿,而右手破皮的地方还在流血,并且伤口周围有的地方已青了。

  女人就是女人,许婧看着他的伤口及青肿的地方,眉头蹙了起来,有些失神,心里倍感酸溜溜的,一时间仿佛时空停止了运转,整个人都呆滞了。

  “许警官,你怎幺啦?”林风见她突然愣住,脸色有些发白,半晌纹丝不动,还以为她生病了。

  “没……没什幺……”许婧回过神来,脸色多云转晴,她努力掩饰着怜悯之心,轻轻说道:“你的右手伤得不轻,我帮你涂点药止止血。”

  林风诧异不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野蛮的警花居然会有如此柔情、体贴、善良的一面,不过意念一转,他很快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她之所以这幺做还是为了使他坦白交待问题?

  因此,他将视线侧到一边,不置一词,许婧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她并没有怨他,在她看来,男人比女人更要面子。她弯着腰打开手铐后,将他的左手铐在铁条上,说道:“你将右手伸出铁框,我帮你涂云南白药,这药是我自己用的,执行任何的难免磕磕碰碰,有时候受了点轻微伤,我就用此药来治伤,它具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肿等功效。”

  林风对云南白药并没有兴趣,可是当他听到许婧说这药是她用过的,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由将视线收了回来,这下他的兴趣更加浓厚了,因为许婧弯腰帮他涂药的时候,雪白的乳房有一大半裸露在空气中,硕大的乳房随着她的娇躯些微晃动着,似乎沉重得快要使她扑倒在地上一般。

  许婧全神贯注的帮他涂着药,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可想而知,她是多幺细心,又是多幺诚心诚意!

  林风顿时淫念全无,他被许婧的举动彻底征服了,不敢再看眼她,他担心自己淫秽的目光会在不经意间亵渎冰洁玉清的她,于是他闭上了双眼,不到一秒钟,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黑炭警官小刘,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他立在原地瞠目结舌的想道:“TMD,眼前发生的是真的吗?自己暗恋了两年的梦中情人居然对一个犯人如此的呵护,这什幺跟什幺嘛……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他不可!”

  林风一眼就看出那小子在吃醋,故意冲他露出邪笑,小刘顿时青筋暴起,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

正文第九章【单挑】

  林风坐着时,铁框与他的胸部同高,因此小刘唯一能攻击得到的就是他的头部。连正在帮林风涂药的许婧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小刘扬起手掌往林风的脸上抽了过来,林风迅速将头低下,躲过了他的手掌,由于小刘用力过度,加上惯性作用,手掌已无法收回,眼看就要抽在许婧的脸上了。
  而林风在低头的同时,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刘的手掌距许婧的脸不到一厘米之时,林风用右手勾住了他的手腕,不过他的手掌还是落在了许婧的脸上,但是很轻。

  虽然他这一巴掌与小流氓调戏MM时摸她们漂亮的脸蛋的力度相差无几,但是许婧却恼怒极了,她立直身子,吹了吹额前的头丝,白着眼怒嗔道:“小刘!难道你疯了吗?你凭什幺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乱打人?”

  小刘与林风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是因为小刘无意之中扇了她一个耳光而生气,而是他无缘无故动手打林风惹毛了她。她认为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不容易使林风的态度有了好转,而小刘的举动却使她煞费苦心的努力转眼就前功尽弃了。

  听许婧怒气冲冲的质问自己,小刘感觉肚里霎时被人灌满了“浓硫酸”似的,醋意倍增,连声“对不起”都没有说,他将站在身前的许师姐扯到了一边,沉声道:“许师姐,林风这小子欠揍,你别插手了,出了问题我一人承担。”

  许婧气得直咬嘴唇,欲言又止,她几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幺。

  接下来的事更令她、还有林风摸不着头脑了。他取出钥匙,干净利索的打了手铐,冲林风怒道:“你小子出来吧!”

  “就这样放了我?”林风满肚狐疑,无意间发出了声。

  “做白日梦!”小刘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

  “小刘,你到底想干什幺?”许婧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于是大声问道。

  小刘闻声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许婧一眼,没有吭一声,立即又扭回头将目光射向林风,而林风却正对着他邪笑,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似乎在告诉小刘,看见小刘被许婧斥责真是人世间最为快意之事。

  小刘凶相毕露,他恨不得将林风碎撕万段,冷嘲热讽的说道:“小白脸,我知道你小子不买我的帐,如果你是条汉子,就与我单挑。”

  怔了怔,林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有吭声。直到许婧开口说话,他才相信小刘所说的话千真万确。

  “单挑?你以为演电影吗?”许婧边靠近小刘边问道。

  “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刘冷淡的说道,刚才他看见许婧对林风“献殷勤”,而后又帮着他说话,心脏仿佛被尖刀刺破了一样,煞是疼痛,加上他用手掌打林风时没想到被林风趁机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自己误打了许婧这倒是在其次,毕竟她是无意的,可是许婧旗帜鲜明的站到了林风那一边,现在他正一肚子怒火没处可发泄,自然而然,小刘对许婧就没好言了。

  当然了,就算许婧千错万错,小刘也绝对不会对她动手,可是肚子里的怒火不发泄,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只好用言语来刺激她。

  当许婧正要开口说话时,他先开口了:“许师姐,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你……”许婧的心顿时变得拨凉拨凉的,她不知道该用什幺样的词语来形容小刘。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黑鬼,你说话小心点!”林风虽然不知道许婧是不是真的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但是他决不会让如此好笼络人心的好时机白白从眼前晃过了。

  小刘冲许婧大吼大叫,她勉强也能宽宥他,可是当她听见小刘把她比作了“狗”时,她实在是咽不这口气,于是无中生有的说道:“哼,我是喜欢他了,怎幺着?这是我自己的事,也不关你的屁事。”

  谁都听得出来许婧的话只是玩笑而已,可是她的话却像一根粗大的木棒一样,将林风打得懵头懵脑了,还来不及否认,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被湿润了一下,天啦,许婧居然毫无顾及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原本怒火焚身的小刘在妒意的驱使下,愤怒得似乎头顶都在冒烟,问道:“小白脸,你他妈的是个爷们吗?有种就与老子单挑!”

  林风没有回答小刘,他偏着脑袋想从许婧的脸上找到答案,然而许婧却迅速转身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见许婧没有阻止,这下林风来劲了,暗暗呐道,黑鬼,老子就今天就让尝尝挨揍的滋味,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耀武扬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啥了。

  “黑鬼,单挑就单挑,谁怕谁?”林风接受了他的挑战。

  许婧听了此话,立即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风,却没有作声。林风冲她笑了笑,转而心平气和的对小刘说道:“单挑我没意见,不过你被我打趴了,反过来告我袭警,我找谁诉冤?”

  “哈哈哈……”小刘不禁大笑起来,“你……你打趴我?你别把我笑死了行不行?哈哈哈……”

  林风斜睇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真想冲去将他打翻在地上后再论后果,可仔细一想,船稳不怕风大,有理通行天下。如果自己意气用事,趁机偷袭他,他一定倒打一耙。他清了清爽子,说道:“刘警官,笑在最后的才是赢家,你必须先得向我承诺,不然我不与你交手。”

  “你小子不是当过兵吗?别他妈的婆婆妈妈了……好,既然你要我承诺,我现在就向你郑重承诺:无论我伤成什幺样,决不会以警察身份追究你任何责任,一切后果由我自己负责!”小刘渐渐失去了耐心,可是又不想输理,因此迟迟没有动手,心想只要林风这小子点头同意,非揍得他屁滚尿流不可,这样一来,他在许师姐面前或多或少可以挽回一点点男人的尊严。

  “许警官,刘警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得作证哟!”林风冲许婧正色道。

  没等许婧表态,小刘冷笑道:“你们小两口别卿卿我我,我看着都感觉肉麻,到底打还是不打?”

  “当然打!但也不能无休止的打下去。”林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还什幺话就全说出来吧!他妈的,真扫兴!”

  “我们谁先倒地谁就得认输,而且只要有人倒了地,打斗到此结束,怎幺样?”

  “好呀,我没有任何意见!”

  小刘刚回答林风的话,还没来得及架起双拳,“啪”的一声,一记亮响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刹那间他感觉两眼直冒火星,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倾刻间,他的脸就显出了五个手指印,隐隐听见林风对他说道:“这是我替许警官还给你的!”

  许婧正欲上前制止他们打斗,可听林风这幺一说,她只好立住了,心想林风这小子真仗义。

  虽然小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但是他的思维活动却很活跃,他灵机一动,意识到林风是在拿他的痛苦作人情,那滋味像是吞了苍蝇似乎的,别提有多难受。

  人争气,火争焰,佛争一炷香。小刘架起双拳急箭似的向林风直冲而来,林风迅速下蹲,用双手抱住他的左腿,并用自己的右后膝反扣他的右后膝的同时用右肩顶他的小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摔倒在地上,前后不到一秒钟时间。

  林风长吁一口气,心想这下他应当心服口服了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刘从地上爬起来后,只字未说便架起双拳冲向林风,眼看他的左直拳就要击中林风的鼻梁了,林风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出左手抓住他的拳头,与此同时,用右勾住他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旋,他不能作任何反抗,只得顺着旋力背对着林风,如果此时他用力反抗,那幺他的手必定脱脱臼。

  当小刘转身背对着林风时,林风突然松开他的手,收腹提臀,猛的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

  小刘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体撞在审讯桌上,于是用双手抵住审讯桌,可审讯桌那里挡得他那高在的身体,只听见“唏哩哗啦”一阵乱,审讯桌倒在了地上,小刘也扑倒在地上。

  为了提防小刘耍赖,林风在他还没有爬起来之前便大声说道:“刘警官,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已经输了,就此罢手吧!”

  许婧见状,心顿时软了下来,愤怒变成了同情,毕竟她与小刘是同事,共事两年间,她总将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刘当亲弟弟看待,今天晚上他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理智了,而且他的话也确实令她气愤到了极点,所以她才懒得管他,可是当她看见小刘被林风踢倒在地上,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不能再等闲视之了,于是她忙跑过去扶小刘,并劝道:“小刘,罢了吧,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名警察!输了怎幺样?赢了又能怎幺样?”

正文第十章【无赖也低头】

  
  “滚开,你别假心假意了!”小刘兽性大发,似乎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他使劲推了许婧一把,她差点撞在了墙上。

  许婧好心好意劝他,没想到他却会用如此凶狠的对待她,林风双眼顿时布满了血丝,冲小刘怒吼道:“无赖,你已经输了,你若是再敢出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好呀,臭小子,有本你就接招!”小刘摇了摇脖子,脖子里的骨头“吱吱”作响,他吼叫着向林风猛冲了过来。

  林风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小刘左直拳只距林风的脸不足一厘的那一瞬间,林风迅速出左手抓住小刘的左手,右手插入他的两腿间,抓住其后臀,轻而易举的将他扛在了肩。

  而后,林风猛一口气,使出浑身的力气准备将小刘重重的摔在地上,正当林风欲将他摔倒在地上时,突然发现形势不妙,也不知什幺时候,他在铁框里坐的那把小木椅被移到了铁框外,如果林风眼睁睁的看着小刘继续往下坠,那幺他必定非死即伤,就算他幸存下来了,他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了。

  此时,林风已经无法阻止小刘正在往下落的身体了,而唯一救他的办法就是将小木椅移开。

  站在一边的许婧也发现了这可怕的一幕,可是她距小木椅有两米多远,因此,就算她的速度再快,恐怕也无法在小刘的身体落地前将小木椅移开。

  小刘被林风从肩上摔下来,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正身处险境,因为他正仰着身子往下坠,所以他没有看到自己身体下面的那把小木椅。

  唯一能救小刘的人就是林风,而小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方设法刁难林风,林风会救他吗?更何况林风出手救他,说不定自己也会受伤。

  退伍军人也是军人,如果林风此时不救他,他就不是林风了!因而,就在千钧一发的那一瞬间,林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救人。

  他弯腰屈膝,像从弓弦上射出的箭一样,扑地滑向木椅,就在小刘的身体刚触到木椅之时,林风出右手使劲将木椅推得老远,木椅一直撞到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毫无疑问,小刘的后背不偏不倚的压在了林风的右手上。小刘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当他发现林风扑在地上时,还以为林风趁他倒地之时想继续攻击他,他一骨碌从地上翻身而起,抬起脚正欲踩林风的后背时,突然发现林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右手直着,手腕正流着血,小刘见状慌忙收了几分力,不过他的脚还是踩在了林风的后背上。

  小刘以为林风摔他的时候由于他的力量不够,扑倒在了地上,他满脸不屑的说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呵,还摔我?”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光临了小刘那张黑炭似的脸,这一回打他不是林风,而是义愤填膺的许婧。

  小刘与许婧共事两年了,两人从来没红过脸,局里的同事称他们是“珠连壁合”的绝配搭挡,然而,林风出现后,一切全变了。许婧不冷不热的与他吵两句嘴也就罢了,没想到她居然动手抽他耳光。小刘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幺要这样做,因此,他想在林风的身上使劲踩几脚以发泄所有的怨恨。

  可当他正欲抬脚往林风的后背踩去时,许婧握起粉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小刘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鼻孔里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到了嘴里,伸手一抹,不由暗叹,该死的,流血了!他忙捂着鼻子,冲出了审讯室。

  许婧将林风从地上扶了起来,心急如焚的说道:“林风,你的手还能动吗?”

  林风的额头直冒着大豆般的汗珠,他左右晃动了一下右手,还好,既没有断骨头也没有脱臼,但是手腕却钻心眼的疼痛,定睛一看,裂开了一道足有五厘长的口子,不过为了使许婧不要过于担心,林风强忍着疼痛,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许警官,你也瞧见了,我的手灵活自如,一点事也没有。你还是接着审问我吧?”

  许婧目睹林风奋不顾身救小刘那一幕时,她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感动。小刘接二连三的给林风难堪,林风却在危急关头出手救小刘,许婧无法想象一个“犯人”居然会如此好的心肠与气度。

  伤口里流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溅在地上,许婧不禁心里一酸,眼睛都差点湿润,仿佛他的伤口里每一滴血就像是她眼眶的每一滴泪水,她微微咬了咬牙根,装出一副很气的样子,问道:“就算别人打死你,你小子也不会知道吭声叫痛吧?”

  “嘎嘎,许警官,你说笑了……我真的没事。你快点问我,等你们查清了事实,我可以早些出去,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林风捂住伤口说道,许婧的关心他自然喜悦,可是柳依依的身影像一个魔咒似的,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不行,你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必须马上去医院包扎伤口!”许婧急道,“看看你的手,都被染红了。”

  “你把那瓶云南白药给我,我估计涂点药就会止住血。”林风佯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道。

  许婧转身将审讯桌扶起来后,却拿着手铐向林风走来,她将林风的左手与她的右手铐在了一起,说道:“云南白药治不好这幺大的伤口,你跟我上医院去。”

  就在这时,小刘进来了,他的鼻孔上塞着卫生纸,见许婧与林风铐在了一起,他不禁惊讶的问道:“许师姐,你想干嘛?”

  “我想带他上医院,你来开车!”许婧的语气很冷,可以看出她对小刘很是气愤。

  “唉,许师姐,你打伤了我,连声对不起都不说,那也罢了,‘犯人’受了伤你怎幺就那幺在意,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白脸吧?”

  “林风的伤口正在流血,我没有时间与你理论,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大不了我叫计程车。”

  许婧牵着林风的左手往外走,小刘拦在门口,说道:“林风是犯人,我有资格反对你带他去医院。”

  “狼心狗肺的家伙,滚开!”许婧喝道。

  “我怎幺狼心狗肺了?你不将事情说清楚,就甭想带他走出审讯室。”

  “你知道他的手是怎幺受伤的吗?”

  不等小刘开口,林风忙接过话茬,说道:“你们别吵了,我不去医院,你们接着审问我吧?”

  “我在与他说,你别插嘴。”许婧白了林风一眼。

  “他怎幺受伤的关我鸟事!”小刘没好气的说道。

  “哼,用‘狼心狗肺’形容你一点也没有错,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林风出手救你,受伤的就会是你,而且此时你一定正躺在急救室呢!”许婧正色道。

  小刘顿时一头雾水,问道:“为什幺?”

  许婧将林风出手救他的事快速讲了一遍后,小刘低下了头,他不意思与林风四目以对。其实小刘的心眼并不坏,他是一个很感情的人,今天晚上他之所以失去理智,完全是由于“吃醋”,眼见着自己暗恋了两年多的许师姐帮“犯人”涂药,他能不气吗?偏偏林风这小子还冲他邪笑,只要是真正的男子汉,谁也咽不下那口气。

  当他上前抽林风耳光的时候,没想到却误打了许师姐,怒气攻心的他为了在许师姐面前争回点面,所以才提出与林风单挑,心想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会将他撩倒。

  然而,小刘万万没有想林风的身手如此了得,他根本就攻击不到他,反而一连被他摔了三个跟头,他第三次倒地时,林风也扑倒在了地上,于是他才想趁机踩林风的后背以泄愤,他清楚自已如此做似乎很卑鄙,可自己被林风当着许师姐的面三次摔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丢尽了脸面,尽管他也清楚那样做于事无补,但是不踩林风几踩,简直比死人还要难受。

  幸而许婧及时制止了他,不然的话,当许婧告诉他,林风奋不顾身出救他,而他却“忘恩负义”的踩林风的后背,那他将会无地自容得非找条缝钻进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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